在南极碰面 / 脑洞自留地 / 噗浪同名

章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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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还没想好名字胡乱写了个章一

  有今餐没下顿的可能

  一个重生梗

  

  前言交代请看这篇 

  

  *

  

  空气不停地灌入肺腑,如锋利的刀片划过,每一下呼吸都让睡梦中的易钟灵疼得不得安稳。她忍住刺痛,又小心翼翼地喘着气,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,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。

  易钟灵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顶的天花板,原来此刻连死亡都是奢侈的。

  她在被褥里艰难地动了动,感觉身体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,浑身发痛。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难以发声,挣扎着终于举起了她的左手挥倒了床头的摆件。

  摆件落在了厚重的地毯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
  语兰捧着温水推门而进时,被房内的景象吓了一跳,急忙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桌面,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床边。

  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,您吓死语兰了。”语兰蹲在床边,又哭又笑的,“语兰再也不敢离了您半步了。”

  易钟灵迟缓地眨了眨眼,鼻头一酸,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进了柔软的枕头里,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,“我看见...他了...他在等我了...”

  语兰顿了顿,用手在她额上贴了贴,“小姐,您胡说什么呀,肯定是摔得太重,魇着了?我让人再去请医生。”说着便准备向门口跑去。

  易钟灵虚弱地撑起身子,想让语兰别费劲了,却不经意低头看到了自己刚还插着匕首的胸口,现在毫无损伤。她微微愣住,看着屋内陌生的摆设,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易家。床的侧边是一个书房,书桌后的柜子上摆满了书籍,当她的目光扫过柜子旁的那副书法时,她脑子轰得炸开了。这是在汪家城郊的大宅!墙上的那副书法,是两年前她陪祖母在汪家大宅住的那段时间,汪剑池送给她的,后来出嫁之际被她带去了席家,再到后来被她付之一炬了。可如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?

  易钟灵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走到了梳妆台前。语兰看她狼狈的模样,心下一紧,赶紧过去扶住了她。

  “小姐,您是怎么了?”语兰疑惑地问道。

  易钟灵一言不发的看着镜中人,巴掌大的小脸虽被附上了一层苍白,但依然带有少女的娇气和可爱,丝毫不见将死之相;双眼的黯淡无光也被灵动活泼取代。

  易钟灵转过头又望向了语兰,颤抖着手抚上了她的鬓角,往日透露出的几缕白丝已消失不见,是满头的乌黑。语兰一动也不敢动,不知道易钟灵到底是怎么了,任由她抚摸着自己。

  过了好一会,易钟灵张了张嘴想要说话,喉咙却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喊声。语兰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把桌上的温水递了过去。温水润过喉咙,易钟灵才出了声“语兰,我睡了多久了?”

  语兰接过茶杯,“小姐,您昏迷了半天有多了。”

  易钟灵双唇微颤,“可是我和祖母去庙里祭拜,途中我迷路后摔了一跤?”

  语兰认真地点点头,“是的小姐,您可算想起来了。是语兰不好,语兰就不应该贪吃果子离了您身边,幸好住持找到了我们,当时您满身都是泥渍,额头还伤了几道,现在想想都后怕。”

  易钟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再次看向屋内的布置,“呜呜”作响的电扇正吹赶着屋内的热气。因为祖母和汪老太是要好的旧交,所以在易钟灵出嫁前,每年夏日观音诞前后,她都会陪祖母到汪家的城郊大宅住上一段时间。

  但是现在明明是秋末,怎么会?

  易钟灵闭上了双眼,想通透了,她没有死去,而是回到了两年前,还没遇到席维安的那段日子。

  易钟灵直觉不对,又睁开眼看向语兰,“我是被住持救了的吗?”

  语兰摇摇头,“不是的小姐,住持告诉我们,是一位男施主把小姐您抱到了庙里,然后交给了他们并告诉他们要寻到老太太。

  易钟灵心里一咯噔,她确实是跟祖母去了庙里祭拜时摔了一跤,但过去的记忆里是昏在了地上,后来被路过的僧人发现的,何时有个男施主出现过。她还想向语兰询问情况,便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了她的房门口。

  门被推开,易老太走了进来。易钟灵望着祖母心里一酸,过去自她嫁给席维安后,祖母便回了北平养老不再回来,祖孙两年间只难得地见过一面,想到此处,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
  易老太只当她是摔伤的后遗症,惹得身上处处疼痛而落的泪,更是怜爱地拉住了易钟灵的手,两人往一旁的沙发坐下。易老太太慈祥地问:“可是摔得太疼了吗?要不要祖母再让人请医生回来给你看看。”

  易钟灵含着泪摇摇头,语气里带着哭腔,“不是的,祖母,钟灵已无大碍,只是我太想您了。”

  易老太抬起手轻轻点了点易钟灵的鼻尖,“这昏迷大半日,可是因为太想我才醒来的吗?我这老太太可真有排面。”

  易钟灵不再说话,只是贴近搂紧了易老太太的手臂,歪着头靠在了她的肩头。

  “剑池听说你摔了一跤也是极为担心,刚才挂了电话问你醒了没有,晚些再回来看看你。”易老太太拍了拍易钟灵的手,“他确实有你心了。”

  汪剑池这个名字,换作以前,在易钟灵的心里是温雅甜蜜的;可如今再听到,只觉恶心和肮脏,没有了丝毫的留恋。

  易钟灵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,转头望向易老太太的笑脸多了几分冷漠。

  “祖母,我听语兰说,是有位先生救了我的。”易钟灵岔开了话题。

  易老太轻轻点点头,可并没有接上易钟灵的话,只是慢慢地起身了,“汪老太刚约了我外出,听到你醒了我急急忙忙就先过来了,看你没有大碍,祖母我就放心了。免得汪老太久等,我得先过去了。”

  易钟灵只能跟着起身目送易老太出了房门,语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望着她。

  “怎么了,语兰?”易钟灵看她犹犹豫豫地,直接问道。

  语兰思考了几秒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领带夹,递到了易钟灵面前,“小姐,您昏迷的时候,手里一直紧紧握着这个夹子,是在车上才松手掉了下来。我看像是男士的领带夹,所以捡了起来想等小姐您醒了再给您,刚才怕老太太看到。”

  易钟灵接过细致地翻看着,是一个很简洁的枪色领带夹,夹子内侧刻了不太显眼的字。她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,借着灯光看清了内侧的字,是“诚甫”。易钟灵呆住了,像木头般愣愣地杵在了桌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*

  

  六月十九日,观音出家之日,亦作观音诞期。

  席老太一早就来上香祈福了。

  “少爷去哪了?”刚从大殿走出来的席老太问到身边的佣人。

  候在一旁的女佣恭敬地曲着腰,“夫人,少爷说有紧急公务去处理了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却见席维安带着吕朝闻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。

  席老太望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,“说了今日来陪我祈福,怎么到时候就不见人了?这衣服是赶去哪里公务来了,一身脏泥巴的。”

  席维安挑了挑眉,不作解释,把话题岔了开来,“母亲,斋宴要开始了。”

  席老太念着今日是祈福日子,便把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,边走边往后叮嘱,“回去换身衣服,再来陪我用餐。”

  席维安冲席老太的背影点了点头,“是,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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